皎月高懸,光暈灑下,溫柔的覆蓋著大地。

微風輕拂,漫遊天地,茵茵綠草紛紛低鳴。

星辰下一美麗女子的倩影佇立其中,形影單隻──

忽然間……

「啊……」

美麗女子猝不及防的驚呼一聲後,雙手自然的環住沈洛年的脖子,嗔道:「嚇了我一跳!幹嘛啦臭小……」

「安靜!」

沈洛年吻了吻她的小臉,凝視著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輕聲細語地說:「從剛剛就一直在找妳,我很擔心妳。」

懷真嫵媚的白了沈洛年一眼,卻掩飾不住嘴角一絲的淺笑道:「這裡可是我以玄靈之力開闢空間,自成世界,要不是我建立與你契約通道,連你都無法進來呢!」

沈洛年一愕,雖然清楚明白懷真說的沒錯,但一整夜沒看到懷真,霎時也沒多想,就匆忙衝向此處,現在一想頓時有些尷尬,不過轉念一想後,便決定將這個"衝動"執行倒底。

「妳說的沒錯,但是妳一聲不吭便離開了洞府,我會擔心也是難免的!」沈洛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而且今晚我特別想和妳……一起……」

話畢,沈洛年霎時嚇了一跳,他覺得今晚自己的確奇怪,平時自己反應不應該如此衝動,但今天就是沒來由地想和她待在一起,至於是不是單純一起而不做什麼……沈洛年心裡可是一點都沒底!

「果真如此……

看到懷真的眼神略顯黯淡,沈洛年頓時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話,但望著懷真略顯落寞的眼眸,沈洛年心裡一緊,他往前一步將懷真輕攬在懷裡,給她輕輕的一個吻後,誠摯說道:「我……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妳有這樣的表情,能告訴我嗎?

剛剛親密的行為讓懷真清秀脫俗的姿容染上一片紅霞,還算平靜的表情,其心理其實早已驚滔駭浪、心中悸動不止……

深吸一口氣後,懷真平息自己鼓譟的內心,望著沈洛年備感關懷的神情,內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告訴他。

又過了片刻,白皙若雪的柔夷輕撫他俊秀的臉龐,有幾分自嘲地說道:「這幾千年的時光始終改不了我膽小的性格……洛年你今晚會特別想和我一起……是有原因的。

沈洛年專心聽著她傾訴的內容,聽完後一愕,特別想一起是有原因的?…………難道說!

看著沈洛年的神情變化數息,隨後恍然大悟般,懷真的表情閃過一絲羞赧。

望著懷真出塵脫俗的姿容,凝視著她的鳳目,沈洛年明白今天他們兩人的反常了,原來今天是每半年最為特別的那天……

喜慾之氣高漲的時刻……

沈洛年想到不禁輕嘆一聲,難怪今天異常的強烈想要她,平時他還可透過一些方法控制自己,但一到喜慾之氣高漲時刻,所有方法都無法控制自己想對懷真出手的慾望……

深呼吸了數息後,沈洛年捏了捏她嬌艷動人的俏顏,環住她柔軟的纖腰,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臉上盪起溫柔的微笑,輕聲地在她的耳畔邊輕語:「Love You with All My Life(終生愛妳不渝)」

「什麼意思?我不懂人類的西洋語言啦!」懷真見沈洛年笑得發傻,便嘟起小嘴,不滿的說道。

「意思就是……」沈洛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一邊悄悄的湊近了懷真的耳旁

「嗯?」

湊得越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吐氣如蘭的芬芳讓沈洛年心頭一熱,突然心裡一個衝動,便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

懷真一聲跳離沈洛年的懷裏,胸口不斷起伏,一張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看得沈洛年心動無比。

「……你…你這個色慾薰心的渾小子!」懷真一陣恍惚,被他剛剛的舉動嚇傻了,突然回神,便氣極的追打著沈洛年

隨著兩人於湖畔旁的胡鬧,此刻微微的夏風正緩緩的吹拂而來,搖得周圍的竹葉嘩嘩作響,仿佛是大自然最美妙的樂曲;魚兒蕩起的水波清晰而又美麗,水面上飛過的蜻蜓都像是一個個優秀的藝術家在表演舞蹈一樣,所有的聲響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首讓人無比陶醉的合奏。

兩人在清澈的湖畔旁嬉鬧了一會後,突然沈洛年回過頭,溫柔地抓住懷真的小手,極度溫柔的笑道:「終生愛妳不渝。」

懷真臉一紅,剛剛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嘴角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還是倔強的頂了一句,「貧嘴!」

雖然心意極度真誠,但說著不習慣的話語,沈洛年也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已泛紅臉頰,然而他與懷真相處甚久,知道如不是以一顆極度真誠的心,編織出一段真心卻又直接無比的話語,必然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意其實比懷真所認為的還要情深義重。

其兩人之枷鎖,從相遇那刻起就已萬千纏繞,然命運捉弄,即使從不相信命運的沈洛年也不禁覺得沉重。

望著懷真已通紅的側顏,沈洛年興起一絲惡作劇的想法,他突然一副神情沮喪的樣子,甚至擺出要擠眼淚的架勢,幽幽歎道:「難得我都搬出英文,還不相信我嗎?」

「我沒說不相信你啊!只是難得知道你也懂得甜言蜜語,有點驚訝而已呀──」懷真被沈洛年逗得不由得「噗哧」一笑,馬上拍著沈洛年的胸膛,嗔怪道。

沈洛年深深的吸了口氣,凝視著她如水似月的美眸,一字一頓地說:「這不是甜言蜜語。」

「懷真,妳一直都懂得,我……」洛年欲表明自己對她的心意,並非一刻而決定,而是已經沉澱在他心裡已久,揮之不去的這份情感,只待眼前的她回應。

「洛年……」懷真打斷他的話,幽幽地歎了口氣,神情多了幾分落寞,「我懂,就是因為我懂,但是,我有應該要顧慮的責任,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害你失去生命!」

話語轉柔,懷真勉強撐起笑容,道:「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現在,有你陪著我,讓我可以對你撒嬌,我很滿意現在……」

望著懷真那澄澈的瞳孔,流露了對兩人身分及宿命的無可奈何,輕柔的話語,苦澀的笑顏,藏著沉重的無可奈何。

「夠了。」望著懷真眼眸中流露著無力改變現狀的悲愴,洛年不願再使最重要的她,唯一的她,沉沒在痛苦的泥沼中而無力自拔

沈洛年凝視著她清雅脫俗的容顏,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思及她方才的一番言詞,心中一時千頭萬緒、五味雜陳。他嘴邊泛起一絲自嘲與無奈的笑。

什麼鬼宿命……媽的!妳等著吧臭狐狸!我一定解開纏繞在妳身上所謂的宿命、枷鎖,但時候一定要讓妳嫁我不可,還要讓眾妖仙、天仙為我們祝福!沈洛年心裡暗暗對自己許下承諾。

在心中做出重大決定後,面對默不吭聲的懷真,沈洛年輕歎後,自嘲的說道:「罷了,媽的!大不了這輩子就當和尚吧!」

懷真咯咯笑起來,嫵媚地白了沈洛年一眼,忍俊不禁地笑道:「那還真是抱歉啊──」

「沒關係!」沈洛年迅速地將她攬到懷裡,調皮的回了一句,「誰叫我自作自受。」

懷真不滿的白了沈洛年一眼,不過也不反對,溫順的依偎在沈洛年的懷裡,小臉上的一抹羞紅明艷動人,更是眼含嬌媚,看起來妖冶至極。

片刻後,懷真仰起臉來注視著他,狡黠的笑了笑後,湊到沈洛年的耳邊,略帶調戲地說道:「其實只要不做那檔事,不要太過分的也是行的喔──」

「妳…妳的意思是?」沈洛年一時間體會不出她話中的意思

懷真狡黠的笑了笑,難掩曖昧地說道:「只要不幹那檔事,讓你釋放出來也不是太難的事。」

「啊……」

懷真看著沈洛年瞠目結舌的樣子,秀美的臉龐閃過一絲羞紅,「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忍的太難受的話,用其它方法幫你也不是不行──」

懷真見沈洛年還一臉茫然,不滿的低咕道:「真是個木頭!」

其實沈洛年不是不懂懷真的意思,不過事發突然,他一時間腦筋有些呆滯了。

片刻後,懷真才發覺剛剛說的話似乎多有不妥的地方,看到沈洛年還愣在原地,本想悄悄飛離,剛轉過身子,突然就被拉進了他的懷裏,身後傳來了他的溫暖,懷真輕呼一聲,訝然喊道:「洛年!你……唔……」

還來不及抗議,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唔………唔…嗯…嗯……」

為了不嚇到她,沈洛年只是溫柔地,緩緩地動著嘴唇,溫熱的吐息和甜美的聲音,透過嘴唇的縫隙滲出來,細細的品味這份感覺,他將她緊緊擁住。

她一開始確實有些驚訝,但懷真內心的波瀾並不像她表面上這麼鎮定,畢竟她對沈洛年的感情也是十分複雜,她也明白這份複雜的心情所代表之意義,因此她也開始試著回應著他。

感受到懷真的回應,沈洛年感到欣喜落狂,但為了不嚇到她,他先細細的品味著她那柔軟、溫潤的嘴唇,直到腹中慾火漸漸佔領了他的意識,沈洛年下意識的伸入了舌頭。

「嗯……嗯……唔!洛年……你……」

「……嗯」一邊吸允著源源不斷湧出的甜美,一邊纏繞著她柔軟的舌

「嗯……」他的心意,透過的溫熱的氣息傳了過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有一種哀傷卻又十分高興的感覺,只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感受到了那份感情。

「嗯…洛年……我……我……」

「我喜歡妳……這份感情早就隨著時間更進一步……這份感情以前曾讓我十分疑惑過,但經過了這些歲月,我早就不是會被一時的衝動所左右的小鬼了,我真切的感受到我對妳的感情!」

「嗯……嗯……我也是……我也一直注視著你…我……跟你的感情是一樣的…傻瓜」淚珠悄悄滑過臉龐,潸潸落下

兩人已經不能說話,完全沉浸在品味彼此的韻味裡,她神智恍惚的吐息,撓動著他的心,淡淡甘甜的清香,逐漸侵蝕他的理智。

「嗯……嗯嗯……哈啊……」

沈洛年的手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滑入了懷真的雪峰,被乳房包裹起來的感覺令人吃驚。

感受到他的那雙溫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胸部前游移,時而溫柔撫摸,時而粗魯揉捏,懷真不禁渾身酸軟,直感覺胸前的敏感處不停被撩撥,羞怯和對未來的擔心逐漸被渾身搔癢的感覺給侵蝕,內心深處也逐漸被他給融化開來。

「嗯…嗯……洛年……不…不要……」懷真的面容潮紅,胸口不斷的起伏,透過肌膚之間的接觸,她的心跳,她的想法,她的一切,一一傳給了他

沈洛年撫摸片刻,情念更加濃厚,沈洛年將混雜著甜美的吐息,精神恍惚的她,緩緩地推倒在草地上──

「……懷真……我們做吧?」

 

○○

「不…不行,洛年……你……嗯……」

無待懷真的抗議,沈洛年緊了緊雙臂,繼續俯唇輕吮,而本來放在她雪白胸部的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往下撫去。

「嗯……嗯…嗯…哈啊……唔嗯……」

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沈洛年不斷的輕啄著她的嫩唇,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感覺到她溫暖柔軟的唇,唇間相觸的那無法言語之感,讓他無可自拔地陷入了這粉紅色的漩渦中,他無法遏止自己的這份情感,只能任由它燒灼懷真飄浮不定的內心。

懷真的美眸中有些迷離、渙散,她神色恍惚的望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他,曾經她所認識的那不可理喻的無禮小鬼,如今也已成長為一名俊俏的青年。

此時此刻懷真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這個總讓她當小鬼耍一般的他,如今也已經成長成英俊挺拔的青年,雖然不可理喻的性子依舊沒改,但卻多了份可靠、成熟與只屬於她的溫柔。

懷真面容酡紅的凝視著他炯炯有神的雙眸,他的神色間多了分以前所沒有昂然之氣,這時她才發現,他,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儼然慢慢的成熟了,無論他的身或心。

想到這裡,懷真有些感動與感慨,感動的是她看著他從一個容易腦熱的小鬼成長為成熟可靠的男人;感慨的是兩人如今雖然能朝夕相見,但這份感情卻無奈地徘徊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窘迫情境。

她曾想過將自己的一切與仙狐族的未來交與眼前這個她摯愛百年的男人,但沒想到兩人之間隔的那道牆卻硬生生的阻斷了這得來不易的緣分,不光是她無法滿足他最原始的男人生理需求,兩人因身分的關係,更為這份情感添上了數不盡的詭譎變數。

他,是眾妖仙所寄與厚望的鳳凰換靈者,鳳體;亦是百萬人類憧憬的救世之主,闇神。他在眾妖仙與人類間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則是背負著仙狐族未來的一族之長,她有責任保護與負責她的徒子徒孫們。

兩人本就不應該有所牽連,但一連串的事故就像早已安排好一樣,緣分之線將他們二人在諸多地方都被逐漸聯繫起來,命運將他們兩人的過去、現在、未來漸漸的牽連起來,連繫成一分不開的共同體。

她知道自己平常愛胡鬧,也總是不敢將自己心中之事與她分享,但只是因為她實在不知如何面對她的這份數萬年來從未來有過的情感,只能藉由胡鬧與逃避來隱藏這份沒有結果的感情,任由時間慢慢將這份情感逐漸加上枷鎖,遲早也是會沉入雙方心底。

但,她錯了,她萬萬沒想到沈洛年對她是如此的用情之深,那個冷漠待人的小鬼早就在她所不知道之處逐漸成長……

懷真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心裡不想拒絕,想被他緊緊的擁抱著,但用須臾的貪歡,來換長久的痛苦,她寧可拒絕他,即使心裡百般的不願意……懷真微微側頭讓了開來,輕咬著唇,神色複雜。

「我果然只是在逃避虧我也活了數萬年的歲月」懷真眼神動搖,聲旮細若蚊蚋地自嘲。

見到懷真迷茫美眸裡,有著掙扎、恐懼、悲傷種種情緒,沈洛年不願再讓她如此苦惱,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後,他坐了起來,用粗魯卻不失溫柔的雙臂,將嬌軀緊緊摟在懷中。

凝視著她嬌媚的美眸,沈洛年知道不該在繼續下去。

「走,我們稍微走走吧,懷真。」沈洛年輕拂她的背,語氣溫柔的道

「嗯……」

 

○○

暮靄蒼茫。

蒼茫的暮色中,沈洛年與懷真攜手漫步在舊道上。

舊道上荒草漫漫,迎風飛舞,既不聞人聲,亦不聞蟬鳴。天邊皎月高掛黑幕之上,滿天的繁星和微涼的輕風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懷真一反本來活潑好動的模樣,嫻靜的令沈洛年感到不安。他心想:她該不會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吧沈洛年一路上不斷的在揣測懷真的心思,深怕她是否會就此對他視若無睹,想到這沈洛年心裡就充滿焦慮。

驟然,懷真停了下來,側頭溫柔地看了看沈洛年,嬌容微紅的笑道:「你真的不懂的憐香惜玉,百年前的那……人家是第一次,你這麼粗魯,我後來可痛著哩!」

「對不起。」妳還不是很積極沈洛年心想,但這可不能說出口,只好羞愧的低下頭去。

「傻瓜。」懷真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杏眸微瞇,柔聲說道:「我不怪你,誰叫你是我摯愛的男人,那個也是兩情相悅,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再說你可是奪走我第一次的男人,我們做那檔事也是天經地義!」懷真舞著輕盈的步伐,拉著沈洛年蹦蹦跳跳的走著

懷真的真情告白,讓沈洛年欣喜若狂,但同時他的心裡更是愧疚,沈洛年深吸了口氣,輕輕地握著她雪白無瑕的小手,望著她的杏眸,語氣認真的說道:「懷真,我要妳知道,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奪走妳的第一次,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妳。」說完,沈洛年自己也臉紅了。

懷真禁不住噗哧一笑,嬌媚地看著沈洛年,嘟起小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算你有良心!」

儘管懷真依舊無法完全對他坦白,但她知道,沈洛年根本就不會說謊,她的內心充滿喜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的激動,只好藉由開玩笑的語氣來回應,實則內心是暖烘烘。

「跟我來。」懷真帶著沈洛年拐入了一條隱蔽的小路。

好在還有月光照射著,在樹林間勉強能看清楚路況。

懷真這時候穿著雪白的無袖銀紋短袍,看起來很是嫵媚,裸露在外的肌膚在月光下變得晶瑩剔透,非常漂亮。

沈洛年不禁看得有些癡了,但也好奇她會帶自己去哪,這條小路還沒真沒走過。

不過想想是懷真想帶他去的,自然不可能會害他,她本來就調皮,就算讓她捉弄捉弄,也無傷大雅,也就隨著懷真緩緩走去,沒有多問。

懷真一邊說著今天忙的事,一邊帶著沈洛年走到了一處半山腰。

這裡有一塊很大的空曠之地,平地上有一個可以用廢墟來形容的建築物。四周都是用樹枝捆綁起來的圍牆,中間是一個長長的小平房,屋頂已經破得幾乎沒了,那泥胚的牆到處都是破洞,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都會倒塌。

「懷真,這是哪?」沈洛年疑惑的問道。

懷真笑而不語,繼續牽著沈洛年繞過圍牆,到了建築後邊。和這裡的破敗相比,後邊有一條十分漂亮的小河,清澈的泉水嘩嘩地流過,河邊大大小小的全是鵝卵石,有不少大的都露在了水面上,看那大小躺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懷真溫柔的笑了笑,款款移動蓮步邁過清涼的泉水,來到了及膝的深處,坐在一塊足有兩平米大,表面很平坦的石頭上。朝沈洛年招了招手說:「洛年,你也過來吧。」

沈洛年走了過去,坐下後順勢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著她細嫩的蠻腰,聞著懷真成熟動人的體香,嗅著青絲上陣陣迷人的氣息,真是感覺有些醉了。

月色當空,美人在懷!

聽著潺潺的泉水聲,這浪漫的一刻讓懷真變得風情萬種。

懷真的小手輕輕地覆在沈洛年的手上,柔聲說道:「洛年,這以前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我都喜歡在這坐著發呆,什麼都不幹,光聽著泉水的聲音就能讓我心情放鬆下來。」

「包括偷哭的時候嗎?」沈洛年動情地將她抱緊了一些,幽幽地歎了口氣說:「懷真,委屈你了。」

「傻瓜!」懷真巧笑倩兮地說:「有什麼可委屈的,好歹人家也經歷過萬年歲月,還有什麼可介意的呢。」

「懷真

為什麼以前他不能更加坦白得面對自己的感情,沈洛年自責的心想。

「洛年」懷真站起身來面對著沈洛年,小手輕輕撫在了沈洛年的臉上,一臉情動地說:「答應我,再去找一個女孩兒吧,我什麼都不想也不會去爭,只想待在你身邊就好了。」

「懷真妳在說什麼傻話」沈洛年左右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牽住她的小手,眼神堅定的凝視著懷真的鳳眸,一字一頓的說:「我曾經一直想著如果能跟妳一直望著相同風景的話是什麼感覺,我疑惑過,猶豫過,但現在我可以跟妳說,懷真,我只想牽著妳的手,然後讓妳把身、心都交予我,因為我深愛著妳!」

「你真是個傻小子」如此直白的告白,讓懷真一時不知如何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內心的那道厚牆被他真誠的話語給全然拆去,其實她早就明白自己無法離開他,即使以另一身分在其身邊相伴,只要可以永遠與她相伴,她都甘之如飴,如不是如此才能相伴在他身邊,要她看著洛年與其她異性相愛,無疑比萬刀劈砍於自身更為痛苦。

但她萬萬想不到是他的話語卻給了這樣的她無限希望,可以一人獨佔洛年,可以時刻跟他撒嬌要抓背,她就感到一陣想哭,但她可不想讓洛年看到自己哭紅鼻子的樣子,只好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嘆了口氣。

懷真凝視著這個此生唯一一個能讓她把身、心交出去的男人,他的眼眸裡有著無可動搖的決意,懷真眼圈微微地一紅,又感覺心裡一陣陣發酸。

這時沈洛年才發現他剛剛說了多害臊的話!但轉念一想,剛剛說的倒也沒違背自己最真實的心意,何況他不想再因為無法坦白,而再次失去她了!只是沈洛年還是害羞地搔了搔臉。

望著沈洛年害臊的模樣,想著兩人相伴一生的畫面,懷真不禁蕩漾開了笑容,心裡一陣暖流淌過。

望著臉紅的他,懷真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異樣,且渾身有點發癢,內心不停躁動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話語卻脫手而出,「洛年,你還記得我說過吧,如果你真的忍的太難受的話,用其它方法幫你也不是不行吧」

沈洛年頓時就瞪直了眼,懷真今天還真是積極剛才還是那麼含情脈脈讓人動容,怎麼就一會功夫懷真又突然說出如此直白的發言。

沈洛年冷汗直冒,尷尬地笑了笑說:「其實,只要能這樣跟妳在一起說說話我就滿足了,不一定要做那檔事」當然是超想做,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不太好,但是他也真的很想與摯愛的她肌膚相親。

「洛年」懷真突然滿面的潮紅,拉起沈洛年的手慢慢地鑽進了自己裙下,語氣充滿嬌媚又有點撒嬌地說:「人家不管了,我感覺身體好熱,你說該怎麼辦

沈洛年瞪著眼,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地滑過懷真的玉腿到了那神秘的三角地帶,剛一摸上時,腦子頓時嗡的一下炸開了。

原來懷真裙子裡邊什麼都沒穿!

 

○○

沈洛年原本心情就已經因為前面的吻而搞得不上不下,這一摸直接觸摸到懷真的私處,更是讓他這個大腦瞬間如石頭一般無法反應,沈洛年只知道自己的眼光半點都挪不開懷真的暈紅的俏顏。

只見彷彿從水墨畫漫步而來到這世間的古典女子,其標緻倩影佔據了他的整個目光,宛如世界停止轉動,而他的時間只隨著眼前這麼女子轉動,而即使是自知無可理喻的他,此刻卻也不敢無理造次一般,全身僵硬,無法移動。

秀美絕倫的瓜子臉分外的迷人,小巧精致的鼻子,嫣红的小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訴说著什麼。

美目流盼,桃腮帶暈。

尤其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那種深切的情意,和羞澀潮紅的臉龐。

再往下一看,一雙细嫩的美腿在黄昏的黯淡中分外的惹眼,盈盈细腰,絲毫没一是多或是缺憾。一對充满女性美的酥乳包裹在雪白的白袍下,一段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從雪白睡袍下伸了出來,看得沈洛年不禁慾火大起。

衣襬看起来有些空蕩,也讓人產生了一種想去窺視的衝動。她的一切结合起来是那麼完美,只是往那一站,那種成熟而又美麗的風韻讓人心動無比。

皓月當空,微弱的月光灑在懷真玲瓏有緻的美背,顯出了一個完美的輪廓,懷真輕柔的聲音在他耳裡響了起來。

「混小子,傻站在那幹嘛,不想要我嗎…。」沈洛年頓時渾身燥熱,此刻才知道這隻母狐狸嫵媚起來時,真是讓全身骨頭都酥了。

雖他早已被慾火沖昏了頭,但還是忍不住倔強的笑道:「怎麼,九尾天狐該不會想色誘本人吧。

 懷真卻不說話,突然她伸出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把他往身上拉,頓時,沈洛年壓在了她的身上,香風撲面,懷中一片柔軟,丹田小腹之中騰起了熊熊的熱火。

只見懷真媚眼如絲地看著我,美眸盪漾著一股朦朧之美,深情卻悲傷的凝視著沈洛年。

情緒中帶著一分哀傷,又帶著九分嬌媚的說道:「色誘你又如何,我雖身為天狐族之長,但我偶爾也有那種衝動,畢竟我對你也……既然妳深愛著我,有些東西我不想等數百年之後,等待這遙遙無期之日在給予你,因為我也深愛著你,如果你願意冒著死亡的風險也想與我交和,那我便在交合之後隨你而去,證明這就是我愛你的承諾,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呆子。」

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細得跟蚊子似的,沈洛年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用力抱緊懷內這具火熱的軀體。

「吻我。」懷真閉上眼睛,輕輕說道。

奉著這道聖喻,沈洛年狠狠吻上懷真的香唇,她的丁香之舌馬上滑入他的嘴中,一付任君品嘗的模樣,沈洛年也不可氣,細細地體味著懷真這吻起來。漸漸的,兩人都模糊了,忘記了彼此身分之事,只記得這一刻的香甜,如果這是一個夢,但願永遠都不會醒來。

兩人身體的不斷摩擦,已經讓沈洛年感到血脈賁張,懷真的唇如甘泉般甜美,如最致命的毒藥,即使一吻之後就會死去,他卻也無怨無悔,相比起在這世界面臨著種種的死亡,能夠死在懷真懷中,也是一種幸福。

但這一刻,冰冷和死亡這種字眼明顯離他們相當的遙遠,此刻,他們剩下的,只有瘋狂和激情。

 

○○

沈洛年擁抱著懷真溫暖的嬌軀,解開了她的內襯,那對渾圓飽滿、雪白堅挺的玉峰登時一覽無遺。望著懷真的雪峰,登時覺得口乾舌燥,只想品嘗她雪峰上的櫻紅,但為了不嚇到她,他想給她一場難以忘懷的性愛;沈洛年輕撫著懷真柔軟的胸脯,懷真俏顏通紅,然卻更加麻癢,反而伸出手抱住沈洛年強而有力的臂膀。

沈洛年感到胸口一陣燥熱,終無法自我的將頭埋入其中,肆意親吻著。旦嘴角所碰觸之處柔軟滑嫩,有如上等天絲。親著親著,嘴唇砥到一粒尖突之物。忽聽懷真發出一聲嬌吟,沈洛年忍不住將之含在唇珠之上…..懷真緊抓著沈洛年,嬌軀顫動不已,面色潮紅。

親吻著,愛撫著,片刻後,沈洛年從背後抱著懷真,兩人盡褪去衣服,赤裸的肌膚緊緊相貼在一起,他感受她冰冷的身子逐漸泛熱,沈洛年的呼吸也逐漸加重。

他雙手從懷真的脅下穿過,捧起她堅挺飽滿的胸脯,再度溫柔的捏揉起來。懷真嬌喘了一聲,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沈洛年低頭親吻她的同時,雙手也不閒著,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沈洛年將懷真彷彿柔弱無骨的身子朝身上一帶,懷真正對著他,滿臉通紅,害羞的跨坐在他的身上。他親吻著懷真細長的脖子至鎖骨,同時雙手不安分的捏揉起她小巧可愛的翹臂。懷真身體發熱,泛出香和,雙腿忍不住夾緊了沈洛年。

他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孩,肆意吸允著懷真的雙乳。懷真溫柔地抱著他,滿臉潮紅,香肩微微顫動著,愛憐無限的摸著他的頭髮。

沈洛年若有似無的撫摸著懷真的翹臂,懷真貌似很享受著撫摸,像隻溫馴的貓伏在沈洛年懷裡。

驟然,沈洛年往下摸去,溫柔撫摸著懷真的玉足。他抱著懷真雙腿,將她一對柔軟的赤足,愛不釋手的握在手中,盡情地把玩著。

沈洛年舉起懷真纖細的小腿,跨在肩膀上,同時用手仔細地把玩著懷真柔弱無骨的玉足。

只見他柔荑般可愛的腳趾,指貝上閃著晶瑩的光澤,完美的腳掌弧形看的沈洛年春心大動,穩不住親吻了起來。他寓意吻著懷真的腳趾、腳背、腳掌、腳踝,似乎每一吋肌膚都不願放過。懷真被他舔著發癢,身子忍不住瑟縮起來。

夜空悄悄的為他們蓋下星海,溪流旁,清風微拂,熾熱的慾望一點一點的佔據了她的祕密花園,碰到底那刻,兩人完全結合,此刻,世俗煩擾,無謂枷鎖,皆已拋開,十指交扣,已為諾言。

沈洛年與懷真,雙眸相對,兩人竟爾盪起笑容,這一笑訴說著從前的過往,往昔的危難、自欺欺人、藉口,此時歷歷在目,兩人不想再欺騙自己,把握眼前,不想再次錯過。

感受著懷真的緊緻,沈洛年逐漸失去理智,他單臂粗魯的環繞著懷真的細腰,手輕捏乳峰上的一點嫣紅,懷真仰天長叫,身體一陣一陣痙攣,沈洛年知道懷真已然高潮,便更加迅速的將腰前後挪動,在懷真一次又一次的嬌喘下,兩人全然忘情相擁,分不清己彼,享受著這一刻,水乳交融,纏綿繾綣……

終於,在痛苦和狂喜的顫抖中解放,兩人氣喘籲籲的緊擁著,用盡自己的力氣和生命,去把對方抱緊,告訴對方,在這個黑夜中,他/她不再是孤獨的一人,她身邊永遠有他,如果是命運,他就打破命運,然後擁住這在他生命最重要之人,告訴她!她的夜晚永遠有他。

淚水,在懷真的臉上滑落,是幸福,亦或痛苦,但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她,經過這一百多年,終於又是他的人了,從今往後,她的靈魂,將永遠和他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

「我不會再讓妳從我身邊悄悄離去了,懷真…」

望著懷真酡紅雪顏,沈洛年眼眸堅決道:「妳是唯一,無可替代。」

一手溫柔地捧起懷真的容顏,一手將她宛如黑曜石的烏絲往後一挪,沈洛年眼神剛毅堅決地凝視著她,「無論今世還是來世,生生世世,我要妳,天狐懷真,作我永遠唯一的伴侶…。」

我…我願意!我早就認同你就是我終身伴侶了…。」懷真恍惚中,眼淚模糊了視線,只得傻傻地道。

沈洛年溫柔地笑了笑,,將懷真緊擁入懷。

清風輕拂大地的嫩芽,發出聲響,沙沙沙沙沙沙沙……

「我也會一直愛著你哦………………老公。」懷真在他的懷裡小聲輕道

此刻皓月當空,萬般皆情,這陣風帶走了懷真的輕語。

「妳說什麼?

「沒有啦,笨蛋!」

「喔………」望著沈洛年搔著俊臉的傻樣子,懷真輕笑不已,暈紅的笑顏,奪走沈洛年全部的目光。

深刻情感,百年諾言,彼此之約,此刻才正要譜出自己的戀曲。

任由星月移轉,時光荏苒,這份真情永遠不變

至死方休……愛……

永恆不渝……情……

─攜彼之手,以月為諾。─

【噩】*~問情篇~*《懷真》-【全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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